寫給身邊那些當媽媽的朋友們
我身邊的女生朋友們，有的剛生產完、有的生了一陣子要回去工作、有的已經生很久了但對於母親這個角色還是覺得有點心酸不為人知。接二連三的，我看到好多類似的pattern。
前陣子約了幾個媽媽朋友出來。她們總是很開心能出來放風一下，聊天、喝咖啡，短暫地不用想尿布和奶瓶，可以跟女朋友shopping。看她們笑得那麼開心，但我知道，聚會結束她們還是要回去面對那些現實。沒有人會因為妳出來喝了杯咖啡，妳的生活就變輕鬆了。
其中一個朋友說，在國外當媽媽更辛苦—沒有娘家可以依靠、語言不通、連找個人聊天都難。那種孤獨感，我在旁邊聽都覺得心疼。
剛好最近在 Netflix 上看了《Workin' Moms》這部劇，突然覺得⋯⋯這不就是她們的故事嗎？想寫點什麼給她們。雖然我自己沒生過小孩，但因為我媽是個崇尚完美的媽媽，所以我多少可以理解那種「怎麼做都不夠好」的壓力是什麼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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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部劇真的很懂。它拍出了好多那種⋯⋯媽媽們會心有戚戚焉的時刻。不是那種表面的理解，是真的懂。
第一個媽媽人設： 「我想要全部，有錯嗎？」
她站在廚房，拿著紅酒，眼淚就這樣掉下來。
不是她能力不夠，是這個世界根本不想讓女人「全部都要」。妳想要事業？那妳就是不顧家的媽媽。妳想在家帶小孩？那妳就是浪費才華。妳想兩個都做好？抱歉，妳在作夢。
更慘的是，當她拼了命想平衡一切時，老公Nathan出軌了。她發現的時候，剛好懷了第二胎。
妳能想像那種感覺嗎？事業被打擊、婚姻出問題、肚子裡還有個孩子，但所有人還是期待妳要堅強、要理性、要「為了孩子著想」。
妳能想像那種感覺嗎？事業被打擊、婚姻出問題、肚子裡還有個孩子，但所有人還是期待妳要堅強、要理性、要「為了孩子著想」。
Kate沒有崩潰。她咬著牙，帶著大肚子，自己出來創業。
但代價是什麼？劇裡拍了產後身體的真實樣子：妊娠紋、鬆垮的肚子、漏尿、掉頭髮。Kate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，眼淚就掉下來了。
而且妳知道最心酸的是什麼嗎？沒有人問「妳還好嗎」。大家只會問：「孩子好嗎？」
就好像當了媽媽之後，妳就不再是妳自己了。
就好像當了媽媽之後，妳就不再是妳自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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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個媽媽人設：「我已經很累了，但沒人看見」
她老公Lionel覺得自己已經很幫忙了—會換尿布、會餵奶、會哄睡。但他不懂為什麼Anne還是那麼累、那麼崩潰。
因為他看不見的是：Anne的腦子24小時都在轉。
下週二要打預防針、尿布快沒了要補貨、孩子的衣服太小該換季了、婆婆下週生日要準備禮物、這個月預算夠不夠、孩子今天吃太少是不是生病了⋯⋯
這種mental load，從來沒有人看見，更不會有人感謝。
有一集她在辦公室擠奶，一邊擠一邊開電話會議。然後漏奶了，衣服濕了一大片。她只能尷尬地遮著，繼續開會，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。
劇裡她終於爆發，對著Lionel吼：「我不是需要你幫忙，我是需要你想到！」
這句話真的說進心坎裡了。
這句話真的說進心坎裡了。
幫忙，是你想到了我叫你做。想到，是你也在扛這個家，你也記得所有事。
更心碎的是後面。Anne已經有兩個孩子了，結果又意外懷孕第三胎。
她站在那裡，必須告訴老公、告訴朋友們一個「不應該說出口」的真相：「我愛我的孩子，但我不想再做一次了。」
更心碎的是後面。Anne已經有兩個孩子了，結果又意外懷孕第三胎。
她站在那裡，必須告訴老公、告訴朋友們一個「不應該說出口」的真相：「我愛我的孩子，但我不想再做一次了。」
最後她選擇墮胎。
不是她不愛當媽媽，是她真的沒力氣再來一次了。但光是說出這句話，她就要承受多少罪惡感？好像妳不想再生，就等於妳不愛孩子。
Anne還要面對青春期女兒Alice的疏遠。女兒開始有自己的想法、開始頂嘴、開始覺得媽媽很煩。Anne想靠近，女兒就推開；想關心，就被嫌囉嗦。
有個場景，Anne想跟女兒聊天，Alice只是盯著手機敷衍她。Anne坐在那裡，突然意識到：「我的孩子不再需要我了。」
妳付出了所有，但有一天，他們會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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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個媽媽人設：「為什麼犧牲的都是我？」
她看起來很完美對吧？有老公、有女兒。但她其實快被憤怒淹沒了。
她老公Ian是stay-at-home dad，在家追他的編劇夢。而Jenny要出去工作、坐在cubicle裡、養活全家。
Ian可以在家陪孩子、做他想做的事。Jenny呢？每天困在辦公室，回家還要面對老公那種「妳都不陪孩子」的眼神。
她不停問自己：「我是誰？我的人生怎麼變成這樣？」
為什麼男人追夢叫理想，女人想要自己的空間就叫自私？為什麼他可以選擇在家，她就必須出去賺錢？
她在超市突然崩潰大哭。因為有個陌生人笑著問她：「妳不是應該很幸福嗎？」
應該？誰規定的？
更慘的是，有一集她把女兒Zoe留在車裡，自己去購物。結果被警察抓到。
她站在那裡，看著警察、看著路人指指點點，整個人崩潰。不是她不愛孩子，是她真的不知道
她站在那裡，看著警察、看著路人指指點點，整個人崩潰。不是她不愛孩子，是她真的不知道
怎麼當個「好媽媽」。更不知道為什麼犧牲的永遠都是她。
沒有人問她累不累，大家只會批判她做得不夠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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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個媽媽人設：「我快撐不下去了，但不能說」
「我可能有點產後憂鬱。今天開車的時候，我幻想有台車撞上來——」她模仿撞擊的聲音，「把我帶離這一切。不是要死掉喔！我沒有自殺傾向。只是想braindead一個禮拜⋯⋯不，十天好了。」
她笑著說，但她是認真的。
後來有一集，她在帶看房子的時候，走到泳池邊，然後把頭浸進水裡。就那樣一直浸著、一直浸著。
後來有一集，她在帶看房子的時候，走到泳池邊，然後把頭浸進水裡。就那樣一直浸著、一直浸著。
那不是在喘口氣，那是真的想逃離。
但她還是得把頭抬起來，擦乾臉，繼續工作、繼續當媽媽、繼續微笑。
因為媽媽不能崩潰。妳崩潰了，誰來照顧孩子？
因為媽媽不能崩潰。妳崩潰了，誰來照顧孩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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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媽媽不能說累？
為什麼說「我很辛苦」就等於「我不愛孩子」？
為什麼說「我很辛苦」就等於「我不愛孩子」？
為什麼妳可以同時愛著孩子，又覺得這一切太沈重，這兩件事就不能並存？
這部劇好看，就是因為它不美化、不說教。它就是很誠實地說：當媽媽，真的他媽的很難。
這部劇好看，就是因為它不美化、不說教。它就是很誠實地說：當媽媽，真的他媽的很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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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你們，真的有些話想說。
劇裡那四個媽媽，每個人都崩潰過、失控過、想逃跑過。她們不完美，她們有時候很糟糕，但那又怎樣？
那些「妳應該⋯⋯」的話，真的不用理。
什麼「我那時候都⋯⋯」、「別的媽媽都可以⋯⋯」、「妳要多為孩子想想⋯⋯」
那些「妳應該⋯⋯」的話，真的不用理。
什麼「我那時候都⋯⋯」、「別的媽媽都可以⋯⋯」、「妳要多為孩子想想⋯⋯」
但妳不是別人，妳就是妳。每個人的狀況不同、每個人的極限不同，憑什麼要用同一個標準？
劇裡最溫暖的，是那四個女生的友誼。她們不會對彼此說「妳要正面一點」或「至少妳還有老公」。她們只會說：「這真的很爛對吧」、「我們去喝一杯」。
就像我約你們出來那天。我們沒有談什麼大道理，就是聊聊、抱怨抱怨、笑一笑。
有時候妳需要的不是建議，只是有人陪著，說一句：「我看見了，妳真的辛苦了。」
有時候妳需要的不是建議，只是有人陪著，說一句：「我看見了，妳真的辛苦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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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這篇就是想說這個。
我不知道寫這些能幫上什麼忙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對。我只是看著你們，覺得⋯⋯很想讓你們知道，有人看到了。
不是那種「加油妳可以的」的看到。
是真的看到：看到很累、看到壓力、看到快撐不住的時候、看到那些妳不敢說出口的情緒。
我沒經歷過所以不敢說懂，但至少⋯⋯你們不是一個人。
我沒經歷過所以不敢說懂，但至少⋯⋯你們不是一個人。
這部片真的好看，也許妳可以從裡面找到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事情，然後知道—原來不是只有我這樣。原來感到辛苦、感到委屈、感到想逃，都是正常的。
誠心推薦這部好戲、我會放在下方對話的地方。
